徐晓全：“促转会”变身“东厂”冲击民进党选情

作者   徐晓全             

    9月12日，“促转会”副研究员吴佩蓉爆料，前“副主委”张天钦自比“东厂”，妄图以“转型正义”为名，对国民党新北市长参选人侯友宜开展政治打压，以护航民进党年底新北市长选情。事件曝光后，舆论一片哗然，纷纷抨击“促转会”为选战打手，张天钦闪辞下台，但事件持续延烧，蓝营穷追猛打，要求“促转会”停止运作, 蔡当局迅速与张天钦作出“切割”、紧急止血，并全力护航“转型正义”,台湾政坛俨然刮起一场“政治风暴”。

     一、“促转会”自比“东厂”、操作“打侯”

    8月24日，“促转会副主委”张天钦召集内部幕僚会议，研拟制定“除垢法”，以追究“威权统治”时期，在228事件、“白色恐怖”、“戒严”时，检警司法人员等“加害者责任”。与会人员包括“促转会”主秘许君如、研究员萧吉男、研究员曾建元、副研究员张世岳、副研究员吴佩蓉。

    会议一开始，张天钦点名张世岳，问他对于外界宣称“促转会”“剑指侯友宜”的看法。张世岳称，“这是个好消息，每天都可以释放讯息出去”，并且“现在还有选举考量，用字一定更辛辣”。张天钦在会中点名侯友宜是“转型正义最恶劣的例子”，要求其他研究员加班也要找出各国类似侯友宜的案例，更直接问“如果侯友宜在那些国家会怎样？”、“要先把子弹准备好，不要直接讲这个（侯友宜），间接影射杀伤力最强了。”还说“这个如果没有操作，很可惜！”张天钦还直接宣称自己与“主委”黄煌雄不同，称黄煌雄主张走南非和解路线而非德国式的究责，“我觉得很不爽，绝对将他翻案”，“法条白纸黑字不是都写了”。曾代表“台联”参选高雄市议员的萧吉男提及要“引垢出洞”，“投侯友宜一票就等于是投污垢一票”。许君如在会中提及，“除垢法”在“立法院”开议期间“要有委员当我们的侧翼”，张天钦称，侧翼“就是民进党那8个”，并称“我们本来是南厂，现在变西厂，后来升格变东厂”。

    二、“促转会”绿营打手角色暴露无遗

    9月12日，吴佩蓉透过公开信及内部录音，将8月24日“促转会”内部会议内容爆料出来。吴佩蓉在公开信中直指张天钦“不适任”，并指张天钦的做法“向来妄为”。对何以选择爆料，吴佩蓉称自己“当乌鸦的次数，远远超过喜鹊”，知道以张天钦的威势和其宣称的党政关系，会内很难挡下，因此选择爆料。吴佩容也批张天钦不适任，指“促转会”今年还没有预算，张天钦在台北市有房子，却径自申请官舍，家具家电几乎全以“促转会”业务费支付，甚至支使同仁在上班时间到官舍打点一切，公私不分。吴佩容强调，“促进转型正义”的工作，“若用了不正义的人与手段，无异于请鬼开药单”，“假正义之名去推动不适当的法令，甚至是最高等级的恶法，那绝非台湾社会所乐见”。

    “促转会”成立于2018年5月31日，其职责为“规划、推动开放政治档案，清除威权象征、保存不义遗址，平复司法不法、还原历史真相，并促进社会和解，不当党产之处理及运用，和其他转型正义事项”。在成立之前，“促转会”就饱受各方质疑，蓝营称其与“党产会”一样，是民进党打压异己的政治工具。“促转会”成立后，蔡英文摆出“追求和解”姿态，任命蓝绿都能接受的黄煌雄担任“主委”。但“促转会”的其他成员都是绿营人员，主秘许君如曾是蔡英文在陆委会主委任内重用的副主委傅栋成嫡系人马；研究员萧吉男曾是“台联”提名的议员候选人；副研究员张世岳曾是陆委会经济处副研究员；研究员曾建元则是亲绿学者。特别是张天钦，跟蔡英文关系更是非同一般。张天钦出任官职前，是律师事务所主持人，他的妻子杨芳婉是现任“监委”，也是蔡英文的同学，张天钦是她们的学长。任职“促转会”之前，张天钦是陆委会副主委，也是蔡当局首任海基会秘书长，他一上任之后以雷霆手段整顿人事，除了拔除马英九时代任用的人员之外，还因策动争斗升官把内部搞得乌烟瘴气，仅三个多月就仓促下台，创任期最短的纪录。从以上人员组成和表现看，“促转会”变成“东厂”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民进党选情恐遭冲击

    民进党执政两年来，执政不力造成民众满意度持续走低，年底选情逐渐呈现对国民党有利的局面。张天钦事件让民众认清民进党惯用政治操作打压对手的本质，重创蔡当局公信力，犹如给民进党选情投下“震撼弹”，特别是重创新北市选情。新北市的选民结构蓝大于绿，苏贞昌勤走基层，选情近期虽有回升，但民调仍落后侯友宜。张天钦事件揭露了民进党妄图用公权力直接对苏贞昌的对手侯友宜下毒手的阴谋，显然会给苏贞昌的选情造成严重冲击。17日，TVBS民调显示，侯友宜领先苏贞昌16个百分点；18日，《苹果日报》委托世新大学开展民调显示，侯友宜领先苏贞昌10.8个百分点。

     同时也要看到，国民党虽然利用张天钦事件对民进党穷追猛打，试图拉抬年底选情，但其抗议行动局限于“立院党团”自身，没有引起民众的响应，更没有引发民众对民进党的抗议风潮。正如爆料者吴佩蓉指出的，“国民党连怎么监督都不会，抗议场合，早早散场”，国民党攻防策略不当，甚至还会产生“政党恶斗”的负面印象，未必能从中获得选情加分的好处。（作者 徐晓全 清华大学政治学系政治学博士 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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