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美日开展的一系列军事活动。资料合成图片 制图:贾国梁、赵 林
2023年开年以来,美国与日本频频展开互动。在美日举行防长外长“2+2”会议,商讨强化美日同盟新举措后,两国领导人紧接着在白宫进行会晤,就日本新版《国家安全保障战略》等议题交换意见。美日高层的密集会面,是近年来美日频繁互动的一个缩影,其背后是美日同盟关系、职能和性质的持续嬗变,正深刻影响东北亚乃至整个亚太地区的安全格局。由此产生的一系列负面影响,引起国际社会高度警惕。
同盟关系——
由“美主日从”向“相互联动”转变
冷战时期,为应对苏联威胁,美日形成了“美主日从”的依附型同盟关系。其中,美军充当“矛”,担负进攻作战任务;日本自卫队扮演“盾”,负责向美军提供后勤补给和装备保障。冷战结束后,日本在美日同盟中的地位虽然有所变化,但始终没有打破这一关系格局。
2022年12月,在美国的默许和支持下,日本政府出台了新版《国家安全保障战略》等3份安保文件,计划未来5年将防卫预算提升至国内生产总值2%的标准,并明确要让日本自卫队拥有打击敌方导弹基地的所谓“反击能力”,从而为日本自卫队发展进攻能力打开了方便之门。这意味着日本自卫队将从“专守防卫”全面转向“攻守兼备”,日本和平宪法已名存实亡。在此背景下,日本在同盟中的地位获得极大改变,其角色将从保障员升级为战斗员。美国海军战争学院教授保罗·史密斯声称,日本新防务战略的出台,标志着美日同盟进入新阶段。
伴随着身份角色的转变,日本正向军事大国快速跃进。根据2022年日本通过的《防卫力量整备计划》,日本防卫预算未来将翻番,从2022财年的5.4万亿日元增至2027财年的10万亿日元以上,或将成为全球第三大军费开支国。去年12月,日本内阁通过了2023财年防卫预算,总额达6.8万亿日元,同比增长26%,增加的防卫费主要用于提升自卫队的防区外打击、一体化防空反导、无人机作战等所谓“反击能力”。当前,日本自卫队正加紧研制和引进改进型12式反舰导弹、“战斧”巡航导弹、攻击无人机、高超音速导弹等先进武器,组建远程导弹部队,计划2030年前具备较强的远程精确打击和无人作战能力。
同盟职能——
由“同盟保护”向“同盟投射”演变
近年来,为塑造由美主导的印太秩序,美国不断加快推进印太盟伴体系的重组重构,推动其由冷战时期的“辐辏结构”向“中心-节点型网状结构”转变。在新盟伴体系中,美国是整个体系的中心,日本是体系中发挥粘合和纽带作用的重要节点,美日同盟成为美国重塑印太盟伴体系的重要抓手。去年,美驻日大使伊曼纽尔声称,美日同盟已从“同盟保护”时代进入面向印太地区的“同盟投射”时代。
以美日同盟为基础,构建小多边遏华联盟。2022年《美国印太战略》报告称,要塑造中国的周边环境,形成有利于美国的影响力均势。在印太战略指引下,美国以美日同盟为基础,积极构建美日韩、美日澳、美日印澳等小多边联盟,密织印太遏华联盟网。特别是美日印澳所谓“四边机制”,已成为美在印太地区从政治、经济、科技等维度遏制中国的主要平台。需要指出的是,为扩大自身影响力,日本在构建“美日+”小多边联盟过程中表现活跃,是所谓“四边机制”的重要推动者。
以美日同盟为纽带,拉近美国与东南亚国家关系。东南亚国家是美国推进印太战略的重要一环。拜登政府上台后,大力推行所谓“民主价值观外交”,但大多时候在东南亚没有得到积极回应。而日本与东南亚国家经贸往来密切、外交互动频繁,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因此成为美国拉拢东南亚国家的重要帮手。2022年5月,拜登政府选择在东京启动“印太经济框架”,正是日本的积极游说,最终促成东盟10国中的7国参加。
以美日同盟为桥梁,连通北约与印太联盟体系。近年来,美国试图“桥接”北约和印太两大联盟体系,以期在欧亚两端灵活集中联盟优势,维护其全球霸主地位。日本凭借其“亚洲的西方国家”这一特殊身份,在欧亚大陆开展穿梭外交,积极配合美国的“桥接”行动。从邀请英法等国定期赴日参加联合军演,到参加北约军政首脑会议,再到与英国签署《互惠准入协定》,日本与北约的勾连程度不断加深。
同盟性质——
由“防御同盟”向“进攻同盟”蜕变
日前,美日首脑会谈联合声明中提到,美日同盟是“印太地区和平与安全的基石”。但事实恰恰相反,美日同盟已不是曾经的防御同盟,而是日益成为具有明显对抗性的进攻同盟。
从美日同盟的目的性质看,其根本是为维持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霸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争霸型同盟。纵观历史,争霸型同盟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其行为特征具有很强的进攻性和对抗性,是引发地区乃至全球冲突战乱的重要不稳定因素。一战时的同盟国、二战时的轴心国、冷战后的北约,均是如此。
从美日同盟的防卫范围看,拜登政府明确表示《美日安保条约》中的共同防卫条款适用于钓鱼岛,这充分说明美日同盟的职能并非纯粹自卫,具有明显的领土扩张性和攻击性。不仅如此,2021年4月以来,美日领导人联合声明中多次提及所谓“维持台海和平与稳定的重要性”,这种变相将他国内政问题纳入同盟义务的做法,是对当事国主权的粗暴干涉,严重违背《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国际法基本原则,暴露出美日同盟日益强烈的对外干预倾向。
此外,日本因其岛国环境和历史原因,对外政策具有较强的机会主义和冒险主义倾向。基于美日同盟关系,日本企图以主动配合美国的战略竞争换取对其军事松绑,并趁机扩充军力、补齐军事短板,实现所谓“全面大国化”战略目标,进而谋求东亚地区领导权。
总之,从多个角度看,美日同盟愈发成为地区不稳定因素。值得警惕的是,日本的大国野心和冒险主义倾向,决定了它不会一直甘于充当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马前卒和代理人。一旦日本军国主义复活,将很难被驾驭控制。届时,美国将不得不吞下养虎为患的恶果,日本和亚洲人民也恐将再次陷入苦难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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