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梅:"促转会"争议持续蔓延将冲击民进党选情

    作者 任冬梅

     台“促进转型正义委员会”（以下简称“促转会”）在9月12日爆发的“东厂”事件，仍在持续发酵。10月6日，“促转会主委”黄煌雄不顾蔡当局强力挽留，宣布请辞，再次投下震撼弹。黄煌雄的请辞让“促转会”公信力尽失、并加速其“东厂化”，“促转会”争议将冲击民进党年底的选情。

    黄煌雄坚决请辞

    “促转会”发生“东厂”事件后，蔡当局为尽快平息风波，将原本定于12月10日“人权日”举行的“平复司法不法记者会”提前举行。10月5日，“促转会”在台北喜来登饭店举行“反省记忆：平复司法不法之第一波刑事有罪判决撤销公告仪式”，宣布撤销1270位政治受难者的刑事有罪判决，力图洗刷“东厂”恶名。蔡英文、“行政院长”赖清德、“立法院长”苏嘉全以及“促转会主委”黄煌雄等都出席。蔡英文在发言中称，今天的仪式是“促转会”的第一张成绩单，说明“转型正义不可不做也不能停止”。“民主不会走回头路，转型正义价值不会走回头路”，当局会用坚定态度记取历史教训，走向真正和解。

    但“记者会”后第二天即10月6日，“促转会主委” 黄煌雄即发表声明请辞，在政坛投下震撼弹。黄在声明中表示，“东厂”事件源自一个非正式会议，其所讨论的内容，事前他一无所悉，事件所呈现的心态与观点，也与他30多年来所坚持的党外精神不相容。该事件破坏了大局，也让“促转会”蒙上难以承受的“东厂”污名，为了解开朝野不必要的政治僵持，他决定主动辞去“促转会主委”一职。希望双方共同努力为超越政党轮替的“转型正义”留下空间。

    对黄煌雄的请辞，“总统府发言人”黄重谚表示，尽管“促转会”明快调查，并就相关疏失公开道歉，但在部分政党与人士操弄下，不仅“转型正义”承受各种污名，更借此抵制“行政院长”施政报告。这些都让黄煌雄感到相当忧心与不安，希望借由他的辞任来承担责任，从而让“促转会”的未来工作能顺利推展。对此，“总统”了解也尊重黄煌雄的决定，并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主委”在会务推动上的努力。“行政院发言人”谷辣斯·尤达卡表示，黄煌雄不舍“促转会”遭到有心人士与团体的抹黑成“东厂”，认为这是“促转会”不可承受之重，希望借由请辞来唤起民众对“促转”的重视。

    “促转会”争议将冲击民进党选情

     首先，黄煌雄辞职的原因在于心灰意冷。其一，蔡英文角色缺失。黄煌雄在张天钦事件调查报告已出炉，加上大动作举办仪式撤销1270件白色恐怖等有罪判决公告的同时请辞，且去意甚坚，这与黄煌雄的行事作风大不相同，只能说从张天钦事件爆发以来，都不见蔡英文的角色，这恐怕才是黄煌雄最后仍决定请辞的最重要关键。其二，黄煌雄自觉无力扭转态势。黄辞职显示他深知“促转会”的偏歧走向已非他一人所能导正。换一个角度看，蔡当局连黄煌雄这样的人都留不住，说明这个梁歪柱斜的当局已无法让有心人专志施展。若他不辞，蔡当局假借其恳切形象为招牌，将成为该会清算斗争的粉饰，转型工程将更表里不一。其三，促转会的成员和性质已定，缺乏调整的可能；黄煌雄自爆曾遭架空，这个结构问题迄未改善。更重要的是，黄煌雄就算留下来，也负担不起蔡英文或其他促转委员所要的那种“斗争式”“促转”。

   其次，黄的辞职将加速“促转会”“东厂化”。张天钦敢于跳过黄煌雄私下召开会议，讨论如何政治操作“除垢侯友宜”，这都显示，黄煌雄似乎已被架空，促转会内部的两派，是“黄煌雄一派，其他人一派”。即便发生张天钦事件，仍未能改变基本格局。未来在“促转会”内，恐怕不再有像黄煌雄这样的温和派，制约“东厂派”的力量。“促转会”恐怕只会更步上“党产会”和“中选会”的后尘，成为更激进的政治打手。罗智强就撰文表示，“促转会主委”黄煌雄请辞，印证一件事：不会因为黄煌雄一个人的意志，“促转会”就不成为“东厂”。

    再次，黄的辞职让“转型正义”公信力丧失。黄煌雄请辞，让民进党的“转型正义”公信力寿终正寝。张天钦事件东窗事发后，民进党屡次宣称只是个案，拒绝检视张天钦在“促转会”内所作非为，有无补正必要。由此便知，张天钦根本就是民进党当局集体意识的表现集于一身。“促转会”事发至今，其他委员仍不换血，同样难取得社会信任。黄煌雄的辞职，使得原本已经饱受质疑的“转型正义”工作，公信力再度受到重击。“转型正义”在民进党眼中，不过是罗织的借口罢了。

    最后，“促转会”事件将冲击民进党年底选情。虽然蔡当局毫无温度地道歉，且定位为张天钦个人行为，想就此划下句点；然而台湾民众不会永远那么好骗。黄煌雄辞职成功的烈焰弹，让1270位政治受难者平反的烟花，顿时尽失光彩；民进党原本希望在选前宣扬正义形象的目标，因此被大大打了折扣。黄的辞职将使得“东厂”议论越烧越旺，对民进党的选战操作是极大冲击。蓝候选人未必神对手，但绿营不乏猪队员及猪队友，多行不义的执政党已败象呈现。黄煌雄是党外民主前辈、詹顺贵是环保运动老兵，两人前赴后继跳船，成为推倒末日民进党的照妖镜。（任冬梅 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综合研究室 助理研究员、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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