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红不让 台湾特约评论人
“十年一觉网红梦,很多人认为网红这个职业只能做短线??,我认为 YouTuber 是可以做一辈子的!”踏入“网红”这行业大约十年的Joeman最近接受网体访问时,细数他进军“网红”业十年来的心路历程,也向外界揭开身为一名百万订阅YouTuber,他的团队由哪些奇人所组成。
现年32岁的Joeman-翁隽明,网络上也有人昵称他为“九妹”,截至2020年10月底的YouTube订阅量已经196万,想必很快就可以跃升200万级的YouTuber;是台湾民众非常熟悉的“开箱网红”,而且万物皆可“开箱”,题材包罗万象,举凡大家熟悉的3C产品、汽车、便利商店新品上市、顶级餐饮介绍、旅游行程采风,淘宝双11购物节淘货成果,以及全球各家航空公司经济舱、商务舱及头等舱的餐食与服务,甚至到亿元豪宅开箱,都成为Joeman开箱影片锁定的目标。
台湾许多升斗小民喜欢订阅且收看Joeman的开箱影片,也是因为透过Joeman同样也是平民阶级的视角,就能带领大家亲眼目睹富豪的生活日常,只要锁定Joeman的影片,彷佛可以窥探到富人的私领域。
Joeman毕业于台湾交通大学电子工程学系,这样的学历在台湾就是和“科技新贵”画上等号,这个学校的毕业生,大多循规蹈矩进入新竹科学园区工作,下了班就成了外人眼中的理工宅男,再假以数年,领了股票、分了红,大约就娶妻生子,存够了钱就早早退休,成了众人眼中羡慕的人生胜利组。但Joeman却舍弃了这条平稳之路,选择了具有风险及挑战的YouTuber。
事实上,Joeman在大学时期就已在电竞圈担任赛评,并于2011年《星海争霸II》电竞赛评票选中获得冠军。他确实也一度追随人生胜利组的步伐,进入科技业工作,在2013年至2016年期间,担任微星科技笔电部门产品经理,但最终难舍荧光幕前的光芒,选择成为一名“网红”。
但科技领域的学经历,仍造就他日后成为开箱网红的养份。藉由电竞赛评经验,培养他之后拍片面对镜头侃侃而谈绝不词穷的说服力;交大电子系的学历,以及科技大厂任职的经验,让他有3C产品开箱的专业知识能力;任职科技业经常各国搭机出差的机会,也触发他拍摄各国航空公司商务舱、头等舱餐食与服务的灵感。也因此,每年的苹果iPhone新机及周边产品开箱、航空公司餐饮服务,成为Joeman一炮而红的元素,影片观看人数皆数十万起跳。
Joeman也是台湾极早进入团队化经营的“网红”,当多数网红还在过着自己接案、找素材,自己拿脚架拍摄的日子时,Joeman已开始进入摄影棚,有专业的摄影师、剪辑师,以及经纪人。而且Joeman也会不时在影片中释出团队工作职缺,包括招募节目企划、3C 编辑以及特约剪辑师等,在多数网红的团队还在游走在“兼职、接案”的层级时,Joeman的团队已都是“正职人员”,享有法定保险、优渥的薪水及年终奖金、三节奖金等福利。能提供这些条件也代表Joeman的“网红”之路是成功的。
然而,网红也会起波澜,Joeman曾经在“Joeman九件事第2季”专访电玩游戏实况主丁特发生了私领域的争议,Joeman本人因此也受到舆论抨击。而这个好坏参半的名声,也让Joeman在2018年与台北市长柯文哲合作“Joe是要对决”节目时,遭到网友斥责柯团队应该慎选合作对象。所幸,柯文哲那次选择力挺Joeman,并说出 “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办法让全部人都是朋友,也代表他还是有一些敌人”的一段话,柯文哲也说,不担心与Joeman合作后造成人气下降。
事实上,由“网红”与“政治人物”同框掀起的跨界合作风潮,Joeman与柯文哲算是先驱。2018年7月,Joeman在“Joe是要对决”系列节目与柯文哲有一系列的开箱影片,包括“1000元的顶级便当对决50元的平价便当”,Joeman与柯文哲一起在屏幕前吃平价及昂贵版的便当,塑造柯文哲亲民的形象;紧接着,为了宣传柯P公共住宅的政绩,Joeman又和柯文哲开箱了“台北兴隆公宅”,只要户籍或学籍在台北市的人都可以参加抽签,租金便宜还享有补贴。
而后,Joeman也在2019年6月与台湾首富、鸿海集团创办人郭台铭合作,“史上最贵!开箱台湾首富郭台铭的家!”,虽然影片播出时郭台铭已放弃角逐2020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但窥视台湾首富在台北市信义计划区豪宅这个卖点,迄今该影片的点击数已达到628万次,数字实在太惊人。
在影片中,郭台铭亲切的和Joeman聊聊时下台湾年青人的想法;而在郭董邀请Joeman顺便留下来吃便饭的乔段中,原本观众期待端出的是由顶级食材烹饪而成的奢华料理,但上桌的菜色仅是口味清淡的水饺、炒米粉、鲁肉饭这样的台式平民小吃,席间郭董又不忘把追忆亡妻这个老哏搬出,以及“重提”个人因前妻罹癌而捐款投入乳癌防治等善举。豪宅开箱、首富餐桌开箱、郭台铭内心开箱??在多元开箱主轴交错下,幻化郭董形象重塑工程于无形,不得不说是一支触动人心的开箱影片。
而在郭台铭豪宅开箱之后,Joeman又制作出一连串的顶级豪宅开箱影片,引来网友质疑豪宅开箱影片都是建商花钱的“业配”。对此,Joeman个人还特别发文澄清,迄今每支房产影片都不是业配,未来若有接业配开箱豪宅也会主动揭露,而且细数拍摄这类豪宅开箱影片,其实是克服重重阻力,包括说服建商不会侵犯豪宅的隐私性等。
也许舆论对Joeman的评价两极,负面批评也许来自Joeman个人的行差踏错,也或着是人红招忌。但能将“开箱”这个主题做到包罗万象且持续保有新意,的确令人敬佩,就如Joeman本人自我期许的:“如果不断修正方向跟开发新内容,我认为 YouTuber 是可以做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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