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海观潮】透视台湾军工产业（二）：民进党执政时期台湾军工产业发展的特点

      作者 杨仁飞 厦门市台湾学会副秘书长、研究员

　　民进党上台执政的前后13年中，台当局不断提高防务预算，使得台军工产业有较快的成长。台湾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梅复兴自吹：“过去30到40年里，台湾本岛研发制造的武器对台海威慑力做出了贡献”，“台湾军工制造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近来都出现提高，‘国防’工业取得明显进步，对外依赖性降低”。

　　总的来说，近年来台湾防务开支持续增加，其中大笔开支用于对美军事采购，犹如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不断向美国输血，交纳昂贵的保护费。

　　一、防务预算增幅明显

　　蔡英文上台后，防务预算大幅增加。2017年为3193亿元新台币(以下同)，2018年为3318亿元，2019年为3855亿元。新冠疫情发生后，台防务预算有所下降，但2021年防务预算又增到3668亿，占台湾地区2.1615兆元总预算的17%，居所有机关之首，加上新式战斗机采购的290亿元，防务预算接近4000亿元，比2020年增加396亿元，增幅11.1%，回到2019年的水平。

　　台防务预算在整个GDP的比重，1998年李登辉时代占到4.46%，后来逐年下降，但是蔡英文上台后，这个比例有所回升，2018年已超过2.16%，2020年为2.26%，2021年升到大约2.36%，逐年增加0.1点。民进党民意代表赵天麟配合美国的说法，称应尽速增编防务预算至3%的目标。

　　在军工产业创新与转型基金上，2017年蔡英文当局投入五年1000亿台币，旨在刺激“国防、绿色能源、生物科技、智能机械产业的发展”，在台湾岛内建立“亚洲硅谷”。

　　二、对美军购依赖度日益升高、美台军工产业链紧密合作

　　据美国军备出口部门统计，到2020年，台湾已成为美国最大的军售对象，尤其在特朗普在任4年，累计军售额达到183亿美元，相当于1200亿元人民币、近6000亿元新台币，约为蔡英文当局提出的8000亿元前瞻预算计划的73%。在蔡当局公布的4年期防务预算中，对美采购约为6600亿元，“国防自主”预算总额依序为：台机自造计划4800亿元(以下同)、台舰自造2226亿元、信息安全32亿(统计至2020年)。事实上，如果独立拉出潜舰自造项目，建造经费加上50年后勤维修额度，投入达到惊人的1.3兆元新台币。两者相加为2兆元。

　　近年美台产业合作中，重中之重是军工产业与资讯安全产业的供应链合作。2020年9月，美、日、欧盟与台湾地区举行“重组供应链”的论坛，台外事部门负责人吴钊燮声称，“即将见证的不单是供应链重组，更是价值与原则同盟的重组及强化”。同年10月，蔡英文当局提出“半导体、通讯、AI”等尖端科技产业、“绿能及创新企业”“健康战备产业”以及”开放市场”等四个面向与美国优先开展合作。2021年美国、欧盟联合禁用新疆棉制品，显然是蓄谋已久的行动，也是蔡英文当局全力配合、推动的“反中”“反华”战略的一部分。

　　在产业安全方面，美国强调保卫供应链安全，重组旨在排除中国大陆全球供应链(“民主安全供应链联盟”)的安全同盟。近年来，美台着手签署了针对半导体、5G及供应链安全的合作备忘录，举行了有关供应链合作的系列会议，实施具体的合作。如蔡英文当局促使掌握先进芯片制造与封测技术的台积电等企业撤离大陆，同意台企赴美投资。

　　可以说，蔡英文当局企图依靠美先进军事武器与技术来夯实、壮大台湾的军事实力，实是拿台湾人民的发展、生命利益换取美国的保护伞，显然是盲目无知的想法。即便蔡英文当局言听计从，卑躬屈膝，予取予求，但是美国欲壑难填，2016年以来不断要求蔡英文当局将防务预算提高到GDP的2-3%以上，将台湾当作了美国军工企业的提款机。

　　三、通过“国防产业发展条例”，全力推动防务自主计划

　　早在2014年，蔡英文主导的台湾新境界文教基金会“国防政策咨询小组”就提出“振兴台湾‘国防’核心产业”政策白皮书。蔡英文宣称，“振兴军工产业，是民进党推动台湾特色‘军事事务革命’的切入点，除了心态上的全面调整与制度上的翻修外，为刺激三项核心军工产业，提出‘二个決心’‘五个准备’”。2015年民进党提出重返执政后的“国防政策”，目标是发展“能在大陆导弹突袭下具有高生存力的先进军事装备”。2016年蔡英文声称，台湾军工产业是民进党执政团队提出的台湾五大创新研发产业中的重要一环，要把防务支出当成可增值的投资，让“国防”支持岛内经济发展，而其中“潜舰自造”“台机自造”是极为重要的计划。2017年蔡英文当局公布“四年斯防卫总检讨”，强调要实现不对称战略目标。2019年，蔡英文当局通过《国防产业发展条例》，旨在巩固台湾国防工业基础，一定程度减少对武器装备进口的依赖。这个条例引入分类系统，使当地军工企业与台湾装备发展建设需求相匹配，三个等级下包含装备研发、生产、维护、修理及大修等内容(“台湾通过《国防产业发展条例》，简氏防务网，2019年6月3日)。

　　近年来，蔡英文当局加大财政投入，谋划依靠欧美技术力量打造台湾轻型航母之称的两栖攻击舰、500-2000公里的飞弹、无人机群及网络军队，实现所谓的“防务自主”与“拒统”的目标。

　　四、加大军工综合体建设步伐

　　蔡英文当局在2019年开始修订《‘国防’产业发展条例》时称，将“有效结合‘政府’与民间力量，发展‘国防’产业，达成武器装备获得，以台湾研发、产制武器装备及后勤支持为优先目标，落实‘国防’独立自主之基本方针。为激发厂商共襄盛举，投入‘国防’供应链，特别取法美国国防科技研发策略，结合民力，建构完备‘国防’科技与‘国防’工业发展体系，除能将‘国防’科研技术释出民间，也能透过技转，协助民间产业技术升级，创造双赢”。

　　2019年5月台立法部门通过的“国防产业发展条例”规定，台防务部门和经济部门将鼓励当地军工企业为台防务部门提供在价格、规格、性能等方面具有竞争力的产品，以替代进口产品;鼓励台湾军工企业与欧美日海外企业开展防务合作项，支持台当局与其他国家开展防务合作。台防务部门日前召开《“国防”产业发展条例》配套法令说明会，邀请“国防”产业厂商与会，并依法说明法规命令订定、公正第三方筹设准备工作，以及列管军品研发、产制、维修厂商，期使了解相关内容。与会方也就采购作业及法令规范进行研讨。法案规划完成后，预计明年上半年呈报行政部门。

　　在防务自主与将更多台湾民间企业纳入台军事工业的构想下，蔡英文当局编制了每年2000亿元的预算用于采购岛内军工相关的产品、技术与服务，以刺激岛内民营企业踊跃参与台湾防务升级，培育更多军工联合体企业。

　　五、悄然松绑武器出口值得警惕

　　2006年陈水扁执政期间，台防务部门军备局生产制造中心205厂有年产子弹1亿发的能力，一直为美军代工生产商用与军用枪弹。早在2015年美军投入伊拉克战争期间，美国政府曾向台湾采购了5亿发各式步枪子弹。

　　蔡英文上台后，不断为台湾军工产业武器出口松梆，值得警惕。例如《战略性高科技货品输出入管理办法》第4条原明定，输出之“战略性高科技货品”，不得供作生产、发展核子、生化、飞弹等军事武器之用，但在台防务、经济2部门共同推动下，已于2017年10月放宽为“申请许可”，以促进防务产品外销出口。可以说，放松一些可以供生产核武、生化的产品输出，极具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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