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15日结束演习后,将坦克车以铁路撤离演习区。(摘自俄罗斯国防部官网)
俄罗斯、乌克兰与白俄罗斯是东斯拉夫民族建立的三个国家,有共同的历史、近似的语言和长远的文化传承,可说是兄弟民族。其中,俄罗斯首都莫斯科是最重要的政治中枢,第二大城圣彼得堡是昔日的帝国首都,至于乌克兰的基辅则是三个民族共同的文化原乡,如同中国的西安,或日本的京都。
“乌克兰”一词意味的是“祖国、家乡”,但另一说则是“外围、边疆”,前者反映了乌克兰人的主观认知,后者则是俄罗斯人的普遍共识;这也凸显了俄、乌两国人民“异中求同,同中存异”的分歧。
根据2001年的统计,在乌克兰境内有85%民众以乌克兰语为母语,15%说的则是俄语,另外还有192万乌克兰人住在俄罗斯境内。这凸显了两者间“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的现实。但在过去30年里,由于苏联瓦解,经过了民族国家意识的再造,以及外部颜色革命的推波助澜,导致俄、乌之间兄弟阋墙、互为寇仇!2014年起,乌克兰内战造成死伤枕藉,两国关系江河日下,随时可能兵戎相见。
俄罗斯总统普京为了维持自身的安全屏障,要求美国承诺北约不再继续东扩,也不得将乌克兰纳入北约组织。但拜登已经拒绝,并声称俄乌战争即将一触即发,美国公民应立即离开乌国,以免受到战火的摧残。
但是,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却相信兵凶战危之势仍有转圜余地,他一方面要求美国拿出确切的战争情资,另一方面则邀请拜登亲自访乌,以具体行动表态支持乌克兰,而不是轻言恫吓。但据《纽约时报》报导,拜登“极不可能”接受此邀请。相对的,德国总理朔尔茨却立即分访乌、俄两国,以具体行动进行斡旋,以期化解纷争。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美国和德国有这样迥异的反应呢?其中主因有三:一、俄、乌战争一旦爆发,欧洲安全情势将急转直下,形成中东欧的地缘政治危机,而目前领导欧盟的德、法等国势必被迫卷入。基于此,面对此安全困境,只有尽早地介入,方能息争止纷。但对美国而言,除了在大西洋另一边隔岸观火外,还可藉此消化国防预算、缓解通膨危机,并让军火工业集团获得更多收益,而政治人物也因此大发战争财,分配到更多的献金与利得。
二、当战事爆发后,美国将有充分的理由进一步扩张北约势力范围,容纳乌克兰、乔治亚等国,进一步压缩俄罗斯的生存空间,同时也扩大对欧洲的政治、军事影响力,顺势分化欧盟!这是后冷战时代难得一见的战略机遇,对美国独霸局面的维系,十分有利。
三、若俄罗斯最后战败,普京恐将被迫下台,这对拜登而言,将是对年底期中选举的一大助力。反之,如果乌克兰失败,则可藉此强化美国人同仇敌忾的危机意识,对执政者亦属有利。这正是拜登在博弈时的如意算盘,却也是乌克兰人戒慎恐惧、忐忑不安,急转直下、寻求对俄和解的主因。
(作者周阳山为台湾中国文化大学教授)
来源:台湾《中国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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