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岛夜话】台日连手“网络抗中” 一项不切实际的想法

　　日前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亲自出席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高峰会，未来将在网络防卫、新兴技术、海洋安保等领域推进合作，日本也将定期参加北约最高决策机构“北大西洋理事会”(NAC)。其中，日本安全战略需要确保安全或是预防危机发生，日本认为，网络空间成为一个不安全的来源，超过自卫队防卫能力范围。所以，如何建构一个“网络版北约”，变成日本防卫省的当务之急。

　　日本囿于和平宪法“第九条”规定，不能发动侵略战争，仅能维持自我防卫，也无法参与联合国认可的集体自卫权。面对外部环境变迁与威胁，日本政府需要强化集体安全组织合作关系，弥补防卫能力不足的问题。如何透过结盟政策弥补防卫弱点，成为岸田内阁的安全战略课题。

　　开启与北约网络安全合作

　　日本与北约安全合作可以说是其军事联盟体系一环。日本北约安全合作基础系基于2014年6月日本与北约签署《个别伙伴协力合作计划》(Individual Partnership and Cooperation Programme, IPCP)，内容强调在人道救援、网络安全、情报交流、防卫装备移转等项目进行合作。当时日本与北约网络安全合作是为了因应2020年的东京奥运，而安倍政府力求加强与北约合作，主要是为了弥补日本网络防卫工作不足之处。

　　事实上，日本为了因应网络威胁， 2013年就已经公布第一版《网络安全战略》，将网络安全拉高到国家层次，朝向构建“世界领先、强大而充满活力的网络空间”并实现“网络安全立国”的目标努力。同年5月，美日第一次举行网络安全对话，联合成立“美日网络防卫政策工作小组”，进一步推动美日在网络安全领域上的合作。

　　另外，日本又再2015年根据《网络安全基本法》规定，将“信息安全政策会议”及“内阁官房信息安全中心”升格为“网络安全战略本部”与“内阁网络安全中心”，组织调整的目的在于增强网络安全主责机关的监督权限，提高政策制定与执行单位间的效率。

　　2021年5月日本政府批准了一项三年网络安全战略，打算与包括澳洲、印度、美国在内的四方会谈成员密切合作，以加强网络防御能力。日本网络战略强调，为了快速反应网络攻击事件，还需要建立一整套国际合作和伙伴机制，包括多边信息交流机制、网络犯罪应对系统以及网络空间国际安全领域的合作理念。

　　由于印太区缺乏如同北约集体安全合作机制，也没有一个能够协调安全合作的多边机制。日本网络安全战略布局不但有多边与双边的合作机制，区域内外双边与多边合作机制，连结到北约，目的是要打造一个全球网络集体安全机制，可以说是“网络安全版的北约”。

　　日本布局网络集体安全机制，除了与北约、AUKUS、五眼联盟保持密切的战略合作，也有网络防御合作、网络战演习。对话机制有，日本-欧盟ICT-Internet 会议、东盟-日本网络安全合作部长级会议、东盟-日本信息安全政策会议等，此外，日本与其他国家也有个别的网络安全对话机制。

　　强化网络安全提升国际地位

　　北约与美日安保条约是国际上最强大的军事同盟，日本自认为如果能够打造出一个新的军事联盟体系，连接欧洲与印太地区的全球网络集体安全机制，是相当重要权力要素，除了能够抗衡共同威胁之外，更有助于提升日本的国际地位。

　　由于网络战属于混合战的一环，日本前陆将渡部悦认为， “台湾有事”是一种 “混合战”。按照“台湾有事”之说，台湾若遭到网络攻击，由于网络攻击也是新型态战争的一环，同理日本也可以行使集体自卫权与美国协防台湾。

　　为此，由于日本认为台海危机日益加重，防卫省在 2022 年度的预算概算要求编列了约 31 亿日元(约合 2739 万美元)，在与那国岛建造电子战部队的办公室和宿舍等设施。根据日媒报导说，日本增加部署的电子战部队人数约为 50 至 60 人，加上陆上自卫队设施科员 10 人，全部编制大约为 70 人的规模。

　　而在与那国岛部署的日本电子战部队，主要以电波和电磁波作战，包括向敌方的通信设备或雷达发射强力电波，以阻止敌方的电子攻击，同时通过变更频率和增加输出功率化解敌方的电子攻击，收集敌方电磁波相关信息进行电子战支持等。

　　可见，日本在与那国岛部署电子战部队，目标就是要支持台湾，以符合“台湾有事等于日本有事，也等于美日同盟有事”的说法，这可由日本2021 版“防卫白皮书”首度明确指出。只是，台日之间缺乏正式安全合作机制，特别是在网络安全领域，台美曾举行过大规模网络攻防演练，但是台日并没有任何网络战方面的演练，可见台湾想参与日本“网络版北约”的安全合作，除非美国点头，否则台日连手利用“网络抗中”，恐怕还是一项不切实际的想法。（作者 黄惠华 台湾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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