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员 束沐)台湾地区领导人、民意代表“二合一”选举1月13日落下帷幕,赖清德以四成得票率“惨胜”,民进党民意代表降至51席,失去“完全执政”地位。喧闹的选举告一段落,选举结果固然重要,而选举过程中折射出的岛内民意流变与民心所向,也同样值得深入解读。我们认为,以“要和平、要交流、要合作、要发展”的台湾主流民意为后盾,事关台湾前途命运、两岸关系大是大非问题的辩论通过此次选举得以充分彰显,民进党过去八年的错误路线亟待拨乱反正。
检视此次选举的得票率分布,除了得出“民进党不代表台湾主流民意”的清晰结论外,还可以得出“激进抗中独派”被岛内绝大多数民意淘汰、“太阳花学运”政治遗产基本被泡沫化的判断。以2014年“太阳花学运”为起始,以2019年炒作和介入香港“黑暴”为高峰,再以此次选举为终结,见证了岛内“激进抗中独派”的完整政治生命周期。这其中有四个代表性现象,从此次选举反映出来:
一是岛内多数青年选民“弃绿投白”,被普遍解读为赖清德得票率较4年前蔡英文大跌17%的主要原因,说明“抗中民粹逆流”几近退潮;二是赖清德的票数比2008年谢长廷惨败时仅多出14万票,说明经过16年民进党基本盘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三是绿营“太阳花世代”在此次民意代表选举中大多铩羽而归,侥幸当选者是依靠在地经营与派系力量,而非“抗中”理念;四是“太阳花学运”催生的两股政治力量“时代力量”和“基进党”此次得票率仅为3.3%,较4年前10.9%大幅缩水,步“台联党”后尘,几年前绿营政客“太阳花已经崩溃了”的戏言,没想到一语成谶。
如果说上述四点现象,是从选举结果的层面解读而来,那么在选举过程的造势、论述与攻防的层面,还可以归纳出三点关于岛内两岸关系民意的显着特征:
第一,反对“台独引战”的岛内主流民意呼声,有望固化为未来四年限制“台独”躁动的政治格局。
此次选举过程中,民进党一如既往采取了上纲上线的“反中”意识形态宣传,大肆渲染大陆“军事威胁”和“渗透介入”,鼓吹“加强防务备战”,但选举结果显示,至少六成的岛内主流民意完全不吃这一套。“和战选择”的口号在台湾社会深入人心,无论是在选前造势场合,还是在政见会或辩论会上,都涌动着批判“台独”践踏法律、挑起战争、带来灾难的呼声。如今,岛内新民意格局塑造了“朝小野大”新政治生态,有意竞逐台湾地区立法机构负责人的韩国瑜日前重申认同“九二共识”,不仅延续了国民党选前的两岸论述主轴,也揭示了选后岛内政党斗争的主调。在“双少数”困境下,赖清德恐怕不得不压抑住内心“台独”躁动,失去立法权的民进党将难以推动“法理台独”,切香肠式谋“独”也将面临重重阻力。
第二,抨击“文化台独”、抵制“去中”、重振中华文化的岛内主流民意力量,有望打破近10年来“台湾人就是中国人”的政治禁忌。
去年12月选举激战正酣之际,一段台湾老师痛批“去中国化”课纲的短视频火爆全网,震撼全台,迅速让岛内民意聚焦“文化台独”的危害。此后,侯友宜、柯文哲等先后表态认同两岸同文同种、反对“文化去中”,韩国瑜疾呼“不能把中华文化的根切断了”,舆论也敏锐意识到绿营高官的荒淫无度、寡廉鲜耻,正是由于岛内“去中”导致道德败坏、世风日下。更具指标意义的是,民众党副手候选人吴欣盈大大方方地表示自己“我是中国人也是台湾人”,并对“台独”势力围攻不屑一顾,与去年初马英九先生返乡祭祖时表达鲜明的中国人认同,形成了前后呼应。岛内主流民意对守护中华文化的集体自觉,有助于打破“台湾人不是中国人”错误观念长达20年的垄断,进而导正国家认同。
第三,“疑赖论”在岛内主流民意发酵,从蓝白扩展到全台湾,从两岸扩展到全世界,有望形成制约赖清德政权的政治框架。
如果说4年前选举充斥着“黑韩牌”,那么这次选举则弥漫着“疑赖论”。不过,前者是绿营蓄意发起的政治抹黑,后者则是台湾多数民众自发的质疑与追问,并在选前迅速发酵、蔓延成为国际舆论关切的重大议题。“疑赖论”从表层看是对赖清德处理老家违建风波上的不满和嘲讽,从深层看这是对赖清德蔑视“宪政体制”、坚持“台独”执念、编织虚伪“和平”话术的愤怒和担忧。不仅如此,赖清德的政治立场、政治能力、政治信用能否避免台海冲突,同样引发美西方狐疑,无论是美学者建议其“冻独”,还是美方选前、选后均强调“不支持台独”,再或是各国重申恪守一个中国原则不变,都说明“疑赖论”已经从台湾的街谈巷议,传导至全世界的智囊阔论。试问,赖清德承担得了与泽连斯基、内塔尼亚胡齐名的“美国最危险朋友”的“殊荣”吗?
需清醒认识到,在六成民意压力下,民进党仍然侥幸守住行政权,这是过去8年来民进党专制滥权积重难返的客观结果,也是岛内政党利益与民意光谱错综复杂的直观显现。但无论如何,台湾社会要和平、反战乱、求理性、盼发展的主流民意抬头,并展现出推动两岸路线拨乱反正的强大能量,不管是国民党、民进党还是民众党,都要深知民意不可违、大势不可挡,避免台湾进一步滑向战争与衰退的深渊。大陆方面则会继续贯彻新时代对台方略,继续团结广大台湾同胞,坚决遏制“台独”分裂活动,扎实推动两岸融合发展与国家统一进程。(来源:香港“中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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