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强军身影留下“底片”
■第76集团军某旅宣传科干事 王钰凯
前不久,旅队一年一度的伞降实跳训练如期展开。训练场上,我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老班长王国林,彼此热情问候。
2019年,我准备写一篇关于伞降训练的稿件,向王班长请教的过程中,被他对伞降事业的热爱深深打动。不久后,我拿着一份《解放军报》找到王班长,上面刊载了以他为主人公的稿件《伞降人生》。王班长高兴地拿出几本自己编写的伞降理论书籍送给我。这名完成了2000多次实跳的老班长,没把“零跳伞”的我当作门外汉。毕竟,在采访过程中,他已将很多伞降知识“传授”于我。
看着王班长把这份军报和他的军功章放在一起,我感受到这份报纸的重量——这份报纸,记录了一个个普通又不普通一兵的成长。
我从事基层新闻报道工作近8年,笔下像王班长一样的主人公还有很多。其实,我手中的“笔”,最初是一支画笔。因为军报,这支“画笔”才变成了写作的笔。
因为几幅漫画作品在军报刊载,我意外得到编辑约稿的机会。说实话,初稿只能用“糟糕”来形容,但在编辑耐心指导下,讲述一位老班长故事的《弓的责任是送箭去人生的远方》一文,成为我发表在军报上的第一篇稿件。
这篇稿件,也像一张“弓”,将我射向一个新的起点。我被单位推荐去军报学习,向记者学习采写稿件,向编辑请教编校技巧……其间,我一次次感受到文字的力量,也渴望用手中的笔写下更多打动人心的故事。
那一年,我和几名战友翻过数不清的达坂,来到距离北京最远的边防哨所——支普齐哨所。走进哨所,用胶带塑封、贴在门厅墙上的两张军报吸引了我们的目光。一张的日期是2019年10月28日,刊载文章《在那遥远的地方》,告诉读者支普齐哨所到底有多“遥远”;另一张的日期是2019年10月12日,刊载的《支普齐,今夜我们为你守望》一文,记录了3名年轻军报记者和边防战士在支普齐站夜岗的故事。
哨所的老兵介绍,两篇文章都是那年9月军报记者跟着汽车兵来哨所采访、体验后撰写的。当时,几名年轻记者被这里的艰苦环境震撼,看着比他们年纪还小的战士,一个劲地流眼泪。一位带队的报社领导说:“哭没有用,只有把文章写好,才能对得起这些战士。”
两篇稿件中,都提到了1个数字。“7天”,是通过飞机、军用运输车、越野车甚至马匹,从北京抵达支普齐哨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这个数字,这段行程,也是我想来支普齐的原因。在这个遥远的地方,我和哨所战友们一起呼吸着稀薄的氧气,仰望耀眼的银河,聆听他们讲述自己的故事,体会遥远的空间距离带给他们的艰辛,感悟赤诚的戍边情怀带给他们内心的充盈。后来,我结合这次采访在军报刊发了一篇文章:《走进支普齐:天涯有群快乐的兵》。
近些,再近些。正如一位战地摄影记者所言,“如果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军报上那些打动人心的文章,正是记者用跋涉的脚步和贴近的心灵,挖掘出的一个又一个真实故事,让读者触摸到一份报纸的温度。
这些年,我也尝试写了一些稿件,军报以不同的形式,传递着这份温度。
有时,她成为一份“纪念”——
2021年7月7日,下士帅佳宏牺牲在高原边防执勤哨位上。《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刊发后,帅佳宏的母亲发来信息:“我感到非常欣慰,至少他的牺牲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他是光荣的,是骄傲的!”那份刊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的《解放军报》,通过部队送到帅佳宏家中,放在他的墓碑前。
有时,她成为一个礼物——
去年,我采写了一级上士程烨用画笔描绘边关的故事。没想到,稿件刊发后第二天,恰好是程烨的婚礼。那份军报,以电子版的形式,被主持人投在大屏幕上,成为这场婚礼的开场。
有时,她成为一条纽带——
同一个单位,两支有着不同历史的连队,在不同年份的3月18日,打响过同样悲壮的战斗。《那一天,那一仗》一文,像一条纽带,连接着两支连队,在旅史馆里共同缅怀先烈、珍藏荣誉。
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感悟。在读报、学报、写报、用报的过程中,一步步成长的我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事新闻工作者,用手中的笔和镜头去记录历史,为强军身影留下“底片”。
作者:王钰凯
文章来源:中国军网-解放军报
责任编辑:唐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