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采花无哟花采,采花人盼着红哟军来。三月里桃花红哟似海,四月间红军就哟要来。七月里谷米黄哟金金,造好了米酒等哟红军。九月里菊花捧哟在怀,红军来了给哟他戴。青枝绿叶迎哟风摆,红军来了鲜哟花开……”这首闻名全国的南坪小调《盼红军》,就诞生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沟县。每次唱起它,就让人想到了20世纪如火如荼的30年代,中国工农红军长征时,在阿坝爬雪山、过草地所创造的举世闻名的人间奇迹,想到了红军和阿坝人民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鱼水深情。
在阿坝的雪山草地上,红军书写出了好几个“最”:召开的政治局会议最多、经历的时间最长、聚集人数最多、历程最艰难。在这块红色的土地上,也诞生了许多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动人故事,如“金色的鱼钩”和“七根火柴”。至今,在阿坝县垮沙乡,还传颂着这样一个真实而传奇的“一碗子”的故事。
1935年,红军经过马尔康木尔宗。在此前,地主就大肆宣传“红军要把娃娃煮来喂牲口,大人活埋”。当地群众听信地主所说的谣言,便逃到山上藏起来,村里只留下一位年老体弱的喇嘛。可当这位喇嘛遇到红军战士时,却不如地主所言,为了让他睡在舒适的床上,红军战士给他铺上厚厚的氆氇毡子,给他倒开水、送馍馍,关怀备至。红军北上之际,他们在自己生活异常困难的情况下,还给喇嘛留下一盒糌粑,老喇嘛不会说汉话,只得含着眼泪目送红军战士的背影渐渐远去。这个糌粑盒,被这家人一直珍藏至今。
1936年7月,红二、四方面军兵分三路由康北向阿坝北上。红军中纵队由壤塘翻山到安坝,复经夺沟、沙湾等地时,一位身负重伤、气息奄奄的女红军遇到了几位藏族牧民。她身边带着一个小男娃,尽管牧民们不懂汉语,但从女红军的表情和微弱的声音中,他们理解到女红军是在请求他们收养这个孩子。当牧民索朗抱起孩子并向她点头示意时,女红军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随后,牧民们迅速掩埋了女红军的遗体,并决定共同抚养这个红军遗孤。生活在贫困线上的藏族牧民们,你一碗糌粑、我一坨酥油,用他们的微薄之力,为这个孩子提供了温暖和食物。渐渐地,“一碗子”成为了他们对这个红军娃娃的称呼,也成了这位红军遗孤的正式姓名。后来,长大成人的“一碗子”和垮沙乡的藏族老乡一道迎来了阿坝的解放,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天宝同志曾回忆毛主席在怀仁堂对他讲的一段话:“你们的民族很伟大,你家乡的老百姓真好,在中国革命的危急关头,是他们帮助了我们。在那里我们是犯了纪律,把老百姓的牛羊杀了吃了和把地里的粮食也给收割了。他们没有计较,还把家里所有吃的供给我们过雪山草地用,在茫茫草地上,我们又把他们的牦牛杀了才走出草地。所以,我曾讲过中国革命在某种意义上讲是‘牦牛革命’,我们是对你的家乡欠下了债的,请你回去后代我向他们问候和感激,待到全国富裕起来后,我是一定要去向他们还债的。”1936年,毛泽东在保安对埃德加·斯诺说:“这是我们唯一的外债,有一天我们必须向藏民偿还我们不得不从他们那里拿走的给养。”
如今的阿坝,山更青,水更秀。昔日的“牦牛革命”变成了今天的“牦牛产业”。日益做大做强的生态旅游、生态农牧业和生态工业,正成为阿坝人民致富的龙头。许多农牧民纷纷办起的藏家乐、羌家乐和农家乐,更是如雨后春笋般竞相展现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广袤大地上。藏、羌、汉兄弟姐妹们在乐中忙碌,在乐中致富,那情景,真是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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