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太平岛、东沙岛扩建：美台联手推进“灰色地带行动”？

太平岛资料图 图片来源：香港“中评社”

作者 杨仁飞厦门台湾学会研究员

最近有关台“空军司令部”完成南沙太平岛跑道新一波整建工程招标及获美方同意延长跑道的消息成了网络热搜，引发了外界高度关切。

台军方回应称，太平岛飞机跑道运作正常，相关说法纯属臆测。但台军方并没有否认太平岛已建的飞机跑道与浚深的码头工程是军事工程，供台军使用，未来也可以供美军使用。此外也没有否认扩建飞机跑道问题。

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亚洲海事透明度倡议网站曾发布研究机构称，太平岛现有机场可容纳F-16战斗机与C-130起降，也可供P-3C反潜机升降。

事实上，美台早就谋划美军机在紧急状况下可以在太平岛降落的可行性，并反复进行兵推模拟。多年前也台湾媒体曾报导美军利用太平岛开展电子侦察的新闻，2021年台外事部门还联合台军方智库开展南海“灰色地带行动”研究。可见在美军频繁在南海挑衅之际，美军觊觎太平岛并非空穴来风。

一、太平岛建设工程概况

从台当局对太平岛的建设工程来看，其谋略、经营布局并没有因为政党轮替而停止。从数据来看，在2000年-2022年3月的22年间，台当局先后公开招标的太平岛工程及人员服务案共44件，累计47亿3976万5335元（新台币，下同）。其中2000-2008年陈水扁时期，南沙工程及服务标案共10件，计6987万9960元； 2008-2016年马英九时期，南沙工程及人员来往服务标案共18件，计26亿2963万9092元；2016-2022年蔡英文时期，南沙工程及人员来往服务标案16件，计20亿4024万6283元。

在这些看得见的南沙太平岛工程及服务标案中，以2014年由台湾地区交通部门台湾“区国道”新建工程局及2021年海洋委员会“海巡署”舰队分署负责太平岛基建、码头建设工程规模最庞大，前者达到23.36亿元，后者为14.958亿元。目前正在进行的正是2021年“南沙太平岛港侧浚深及码头整修统包工程”案。

据媒体报导，除了上述公开招标的浚深工程外，蔡英文当局原拟定要延长码头长度100米，并利用挖掘出来的新生地进行跑道延长工程，而且安排机密预算执行，可见当下正在进行的太平岛建设工程并不简单，随时有延伸跑道工程，确保未来太平岛可供更多台军机或美军机降落、停靠的可能。

二、台湾地区对东沙岛的建设

与南沙太平岛建设工程不同，东沙岛的建设开发是在蔡英文连任当年2020年加速推进的。迄止2022年3月，对东沙的公开标案金额累计为5亿7141万8195元。主要项目包括台防务部门2020年2月招标、价值1亿5500万0000元的东沙机场跑道整建工程以及同年9月对外招标的东沙营区新建工程，价值1亿4449万7000元。台军方部分的建设标案还包括东沙环境监测案、发电机委商保修案等。其他建设工程，如2020年5月由“海洋委员会海巡署舰队分署”发标的“东沙岛环礁既有航道助航泊靠设施及海岸线强固工程”项目管理(含监造)暨现场调查工作委托技术服务，价值2700万0000元，工程由鹿岛工程技术顾问股份有限公司承担，“海洋委员会海巡署舰队分署”还采购了500KW连续型柴油引擎发电机3台及东沙、乌坵海域船舶监控信息侦搜及后传整合计划。

三、南海：灰色地带行动战略的一部分？

“灰色地带”，即竞争状态及行为类型呈“灰色性”，一般低于常规战争门槛，又超出正常竞争界限的一项行动。2010年美国国防部《四年防务评估报告》提出了“灰色地带威胁”这一概念。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发布的《“灰色地带”白皮书》指出，“灰色地带行动”是指“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体之间以及国家内部的竞争性互动，介于传统战争与和平的二元性之间的一种新战术”，主要是通过渐进方式慑止对手，强迫对手接受美方定义的现状，持续抵销对手实力。近年来，美军先后强调“多域作战”“分布式杀伤”“敏捷作战”“远征前进基地作战”，将“分散组网、一体指挥、跨域聚能、快速回应”作为能力建设的目标。此外，“灰色地带行动”还包括了所谓的“网络战和信息战”“低烈度战争”“代理人战争”等等（陈冠宇：“美‘灰色地带’冲突理论引关注”，《光明网》，2021年4月21日）。

2018年版《美国国防战略报告》明确将俄罗斯、中国等国列为战略竞争对手，把强化印太地区军事优势作为优先任务，“灰色地带”战术随之成为美“印太战略”框架下的主要行动样式之一。2021年4月美国国防大学《联合联队季刊》刊登了相关文章，强调通过反制和报复措施打击战略对手，使美国重新夺回“灰色地带”的优势地位。美军强调要在“灰色地带”冲突中掌握主动权，反映其美军未来战略的发展动向。

随着拜登政府将中国列为最主要战略对手，“灰色地带行动”加紧推进，而台海、南海成为美军实施这一行动的理想合作对象与场域。

台当局防务智库“财团法人防务安全研究院”2020年年报提及“敌对势力对台认知作战”问题，指没有硝烟的战争、“灰色地带冲突”，是籍信息与冲突手法以改变思维与行为，往往采用官民、军民协同攻击、善用敌方、我方、国际媒体与新媒体平台。2021年7月台外事部门委托台军方智库“财团法人国防安全研究院”开展“南海‘灰色地带行动’”研究，标案金额为39.6万元。这一研究案以及蔡英文当局过去两年狂打认知战，反映了美台加紧了“灰色地带冲突”新作战理论与实践的探索，而且南海、网络已成为是这一行动的突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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