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因疫情“超额死亡”人数究竟有多少？

岛内中南部疫情持续升温，高雄昨天确诊数创新高，超过双北、台中，某医院急诊室外多名长者前往就医。记者刘学圣／摄影

最近台媒报导今年2月，台湾地区因疫情“超额死亡”达1300人，所指应为台当局“流行疫情指挥中心”所公布新冠确诊死亡数；问题是，真的只有1300名超额死亡吗？

按台湾地区内政部门所公布的统计，去年（2021）死亡人口达18万3732人，这个数字是1905年以来台湾人口纪录中最高的数字！1949年国民党迁台，当年死亡人数约9万3000，此后因卫生环境改善以及传染疾病受到控制，民众寿命延长，于是死亡数与死亡率年年下降，1965年死亡数来到6万8000人的低点。此后，因人口总数增加快速，死亡数开始反转上升，1988年死亡数突破10万人；然而，因人口基数大，死亡率只有千分之5.2。

进入21世纪，由于生育低迷，老年人口占比快速上升，2011年死亡数突破15万人，死亡率也增至千分之6.3。去年台湾地区总人口已是负成长第二年，老人的数量与占比仍持续上升，使得死亡数与死亡率（千分之7.8）都创了新高！

观察2011至2020十年的死亡人数，总共增加了2万人，年成长率约为千分之1，若将此增幅归因为人口老化，那么年度间超额的死亡，应可归因寒流或流感所致，影响死亡数最多可达3000人以上，发生时间以冬季为最多。

去年是暖冬，却较前一年多死了1万人，该“超额”死亡数乃历史新高，吊诡的是，主要发生在5月至年底，且正好是疫情爆发以及开始广泛施打疫苗的时期。若扣除“指挥中心”公布的确诊致死与疑似疫苗接种后的死亡（去年两者合计约2000名），以及人口老化因素，应还有6000名的“不明超额死亡”！

试想，流感时间通常是一季，死亡可达3000人或更高；新冠疫情横跨一整年，相关死亡数高过于一般的流感是可预期的，但去年公布只有800余人；若医界能对这些不明超额死亡进行研究，相信对病毒的了解与疫情的控制会有帮助。

去年5月疫情爆发，导致较前年5月超额死亡1000名，今年5月的超额死亡也应和前年比，但数字不会只有1300名，6月10日台内政部门就会有答案！

死亡人口有猫腻，流失人口更不在话下！所谓“流失”，是指移出多过于移入的“社会性负成长”人口。去年这个数字高达15万6000人，也创了新高！台内政部门认为是许多国人出境超过两年而“被移出”。

根据出入境统计，2020年2月后，即因疫情出入境人次（主要为观光）呈现大幅下降；至于已出境求学工作的台湾民众，考虑搭机染疫风险以及出入境隔离的代价，超过两年未归情形增多，依据台湾地区户籍管制规定而被移除户籍。去年的移出人口大幅上升，确实存在此因素。

可是，台湾地区内政部门不能只采此理由而忽略其他可能，乃因过去两年多已很少人出境，理论上今年3月开始“被移出”人数应下降才对；可是，今年3、4月“迁出到海外”居然都创下新高！此外，今年4月以前台湾地区仍较海外安全，不仅自海外迁入人数下降幅度小，且两年来相对稳定；也因此，台湾地区“社会性负成长”几乎都是因为迁出，且幅度还超过“生不如死”，成为台湾人口负成长最主要的推手！

台湾人口近年来负成长，除了生少死多，还多了人口流失的因素；流失若为暂时性，疫情趋缓就会回来，就怕是一去不回，如果5、6月迁出人数仍然上扬，恐怕也是个安全危机！（台大退休教授薛承泰/来源：台湾《联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