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当局能源政策错误 亟待亡羊补牢的勇气与能力

2016年蔡英文当局宣告将推动“非核家园”政策，同时做出“十年内电价不会大涨”的承诺。2022年6月27日台湾地区经济主管部门宣布调升电价，高压与特高压用户涨15%，平均涨幅8.4%。这样的涨幅算不算“大涨”，个人心中一把尺。但我深信这样的涨幅将不足以填补台电与台湾中油集团的亏损。台电官网公布的发电成本，并没有诚实反应实际的状况。台湾天然气发电的燃料是台湾中油集团提供，台当局不准台湾中油集团完全反映国际市场价格，台电燃气发电成本当然是个被政策扭曲的数字。媒体5月18日的报导，台湾中油董事长“李顺钦指出，到今年4月底为止，因为‘油气冻涨’，台湾中油已吸收的亏损金额接近836亿元（新台币，下同），其中天然气吸收了705亿元…”，这已经是台湾中油集团半个资本额。如果台当局没有钳制台湾中油天然气的价格，真实发电成本的飙升将更为惊人。

新加坡媒体一个讥笑台湾政治现况的漫画；问“台湾为何政治骗子那么多”，答“因为那里傻子多的不够用”。当蔡英文说十年电价不大涨时，但凡对能源价格稍有认知的人，都口诛笔伐的说不可能。其实这也不要什么大智慧就知道她在骗人，骗选票。简单的数据，一目了然；依台电官网的数字，2021年前5个月购自民营再生能源发电成本(水、风、与光)平均为每度4.56元，同时期核能发电成本每度1.47元，不算核四厂的发电量，如果三座核电厂都能完成执照更新，一年可发电400亿度，发电成本差异就是1236亿，你能说这不是非核的代价。再生能源与核能发电的发电成本与国际化石能源价格的影响较小，这样的发电成本差异是常态存在的。

在此重申，吾等支持核能发电的人，也同样百分百支持发展再生能源。但我们要强调的是，如果没有核能，那即使再生能源发电可用，80%的发电还是得依赖化石燃料。而就像现在的状况，国际化石燃料价格大幅飙升，台湾电力系统的平均发电成本会受到极大冲击。2021年台电年均发电成本，燃煤、燃气、与核能发电成本分别为每度1.57元、1.92元与1.39元。2022年4月，三种发电方式的月均成本分别为每度4.13元、2.94元与1.42元。相比之下，核能发电成本稳定，并未受到国际能源价格波动的影响。如果民进党当局诚心接受“以核养绿公投”的结果，积极推动核电厂执照更新与核四商转，我们手上会有更多的筹码因应此次国际化石燃料飙涨的危机。

有了这次经验，民进党当局还是不愿意承认错误与面对现实。在宣布电价调涨后，网页上出现一个哏图，显示美国、英国与德国都有核能电，但电价调整幅度在16.5%与56.2%间。1450要传递的讯息是“使用核能不能避免电价的调整，所以非核家园政策不该是此次电价调整的原因”。好玩的是，同样一张图也显示澳洲电价调整 189%，澳洲出产铀矿，但没有核电厂！我想说的是，如果英美德没有任何核能，电价涨幅会不会更高呢！如果过去数年，我们没有推动非核家园，现在台湾中油集团与台电的亏损是不是可以少很多、台湾通膨的压力会小些，台湾制造业的竞争力会强些！

许多对台湾能源供应有认知的人，过去十几年声嘶力竭的呼吁，“非核家园”政策将让台湾面临重大电价与缺电的风险。笔者数年前一篇文章的两段论述：“核能发电燃料铀的采购成本占总发电成本比例低，故其发电成本稳定，核电厂一旦兴建完成，其发电成本较不易受到国际能源价格波动的影响。适当的使用核能发电能降低国际能源价格波动对经济发展所带来的风险”。“是否使用核能发电是一项风险的选择，有人不愿意接受发生机率极低之核电厂严重事故，放射性物质外释之辐射伤害的风险，却要别人接受不使用核能发电之经济窒息风险。这不是要钱或要命的选择，而是缺乏核能的台湾，是不是能够发展与生存的问题！在经济窒息过程中，受害最大的将是广大中产阶级与弱势族群。”

这次乌俄战争导致国际化石燃料价格飙升，就是前述两个论点的实证。台湾有足够经验，安全的使用核能，四座核电厂经过法规管制单位安全验证后，都能为台湾经济做出贡献。亡羊补牢，时犹未晚；趁还来得及，民进党当局要有修正错误能源政策的勇气与能力。（作者李敏为台湾新竹清华大学工程与系统科学系特聘教授/来源：台湾《中国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