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之“乔”与两岸之“桥”

台北市长柯文哲19日出席上海台北城市论坛。（来源：台湾《中国时报》）

在台北市长柯文哲19日举办任内最后一届“上海台北双城论坛”的同时，美国前国防部长埃斯珀、欧洲议会副议长毕尔窜访台湾地区获得民进党当局礼遇，更传出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8月将重启亚洲之行并拟窜台的消息。在台海紧张的情势之下，“双城论坛”乃两岸硕果仅存的善意，但“佩洛西访台”议题再起，无疑又让台海上空乌云密布。

可以确定的是，佩洛西8月来台目前仍是“八字还没一撇”，《金融时报》也很清楚地把美方想放的消息都放了出来：第一，佩洛西的亚洲之行并未最终敲定，但此次释出“访台”风声，与4月时直到启程前夕才曝光相比，足足早了至少半个月时间，令人联想到过往美国对台的舆论操作，说明有人希望此事“见光死”。第二，美国对佩洛西窜台存在分歧，美方既认为“访台”时间点和理由不够充分，也担心若8月正值解放军8月1日建军75周年纪念日，将招致解放军激烈响应。

从上述《金融时报》曝光的讯息来看，目前拜登政府给佩洛西“访台”施加的阻力要明显高于4月时。首先，中美高层对话渠道日渐顺畅，双方都在为领导人“习拜会”成局而努力。中国外交部长王毅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印度尼西亚峇里岛的会晤显示，双方的政治交集正在逐步扩大，特别是中方正式提出“中美三公报是真正护栏”后，美国在台湾议题上会更谨慎。

其次，民主党虽有中期选举压力，但在通货膨胀和物价高涨困扰民生之背景下，佩洛西“访台”的选举加分作用有限，尽管佩洛西不具行政身份，但“访台”一票否决权还是握在拜登政府手中。

另一个重要因素是，《金融时报》透露白宫质疑佩洛西8月“访台”时机不宜，旷日持久的俄乌战争进入僵局，尤其是触发国际粮食和能源危机，令美国及其盟友发起的“道德战”也陷入困顿。与战争刚爆发时美方强烈质疑中俄结盟不同，近期美方已经多次在公开、私下渠道对外放风，称目前没有发现中国大陆有直接向俄罗斯总统普京提供军事援助，或帮助俄罗斯政府逃避经济制裁的证据，这就使得佩洛西通过窜访台湾地区来约束中国大陆国际行为的正当性、有效性面临考验。

但可以想见，既然佩洛西拟重启“访台”计划的消息传出，必将引起中国大陆强烈谴责和警告。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19日下午对此事已表示，中方要求美方“不得安排佩洛西众议长访台”，口气强硬。鉴于上次大陆已经将“佩洛西访台”视为“触犯红线”的举动，不排除美方通过提前释出消息，谋求与大陆在其他议题上讨价还价的空间。换言之，随着“习拜会”的临近，中美围绕台湾问题恐怕还有一番“乔”的过程，可民进党当局有置喙的余地吗？

民进党当局要避免在中美之“乔”后被牺牲利益，就要主动架设两岸之“桥”，通过对大陆、对美国双向对话以累积互信。回头来看，虽然本届“双城论坛”难免沦为半日大拜拜，但维持两岸沟通的正面意义就在于此。（作者苏泳霖为岛内智库研究员/来源：台湾《中国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