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华生/作者为公立云林科技大学副教授】
2022年是很多国际政治经济与地缘政治问题总爆发的一年。
第一个惊奇应该是俄乌战争。远因是苏联的突然瓦解,导致拼装的乌克兰突然独立。与前苏联其他的新独立加盟国一样,乌克兰在寻找自我定位进行本土化的过程中,迅速恶化国内留存民族,如俄罗斯族的民族关系,导致绵延不停的冲突。在乌克兰东部与南部大量俄罗斯族群与政府的冲突又不可避免地引入俄罗斯的干预。类似的故事在前苏联共和国独立后不断地重演。
俄乌战争的僵持推高基本物资如能源与粮食的通膨。俄罗斯的物质基础储备充足,也有充分的民意支持,可以勉力支持。但西方能否支撑住乌克兰、击败俄罗斯入侵?这端看西方民意在高通膨,高逆差,低成长的不利经济情势下还能团结多久?但俄乌战争是西方数百年肢解俄罗斯的难得机运,也不太可能轻易松手,因此,极可能进入长期化的消耗战争。
第二、欧美资本市场和实体经济一路下滑。2008年美国房地产泡沫崩溃之后,美欧为了挽救金融危机而以量化宽松制造出另一个货币和财政政策的泡沫派对。然而,狂欢之后就是落寞,借来的狂欢终究是需要偿还的。
第三、中美贸易战迄今已经4年了,美国贸易战预想目标大多收效甚微。中国大陆外贸顺差仍然一枝独秀;科技战方面华为也仍然坚挺,更在其他高科技领域如新能源车等开花结果;被掐脖子掐得最厉害的半导体产业也一样欣欣向荣。美国试图引导全球供应链厂商的避税迁移与重组,对中国经济虽有影响但并不严重,大多数在陆外资企业也不会鲁莽地考虑抛弃这个重要的世界生产基地与市场,而是选择“中国+1”的形式,增加在东南亚的投资。
第四、中美贸易战、供应链重组、中美脱钩、新冠疫情、俄乌战争等多种因素的叠加,欧美通膨飙升到40年来的高位。联准会终于选择了快速加息,并放言要激进缩表。如果按照经济学经典做法持续加息直到压下通膨,那么无论是资本市场、房产市场,还是驱动全球经济的美国家庭消费都会进入低迷期。同样的,加息会让天量的美国国债利息大幅上升到两兆美元。如此昂贵的财务成本,将是难以承受之重。所以,控制通膨将是美国政府与联准会理性选择的重中之重。
要应对眼前的经贸危机,现阶段理性的欧美必须修复与中国的经贸关系;必须取消对中国加征的关税,让雄厚的中国制造业参与世界分工,恢复全球供应链,并降低其物流运输成本,让日圆带着东亚供应链上的货币大幅贬值,让亚洲辛勤劳工多生产多出口;必须放弃百年难得绞杀俄罗斯的机运,调停俄乌冲突实现停火,能源和粮食价格将会应声下跌,则美欧通膨将立刻下降。
特朗普于2018年3月发动贸易战时,宣称其目的在迫使中国改变其导致扩大贸易逆差、强逼技术转移等的“不公平贸易行为”。美国的对中贸易战开始得突然,规模与力度也是空前的,精准针对了中国规模产业下的高科技核心的短板,从而放大了贸易冲突的震撼效果,曾经人心震动,悲观情绪蔓延。甚至逐渐蔓延到科技战,金融战,供应链战等,甚至外溢到香港、新疆、台湾等人权与政治意识型态等领域。但中美之间理应有很多手段或工具可以解决不公平贸易及科技窃取的问题,这样全面的政治经济战争的形式的确罕见。这让很多人怀疑:美国对中国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虽然几天前拜登说美国不寻求同中国打“新冷战”,不寻求改变中国体制,不寻求通过强化同盟关系反对中国,不支持“台独”,无意同中国发生冲突。但其实对中的印太同盟仍在强化,此刻佩洛西的专机就在亚洲。
国际危机的根源往往在于领导人的情绪性判断和行为超越了理性。历史总是喜忧参半、循环往复。需要记住的是:悲观者常常正确,但只有乐观者才会成功。(文章来源:中时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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