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凤梨”一泻千里 台“农委会”只会推诿塞责

传今年外销到日本的凤梨虫害多、“黑心”频传质量不佳，又削价竞争，冲击台湾凤梨在日声誉。记者黄义书／摄影

台湾凤梨去年3月遭大陆暂停进口后，转而销往其他国家，其中以日本市场最为成功，以“民主凤梨”打响名号。惟近期台湾凤梨在日本市场却频频爆发黑心等问题，价格也为之崩盘。台“农委会”督导不周难辞其咎，若不尽速改善，将断送日本市场。

查阅农产贸易网站统计，销往日本的凤梨，去年近1.8万公吨，年成长高达7.25倍，是过去20年外销日本的总和，有效缓解无法销往大陆的冲击。台“农委会”四月时还开出支票，凤梨整体出口将达3万公吨，日本当然就是主要目标。“农委会主委”陈吉仲特别强调台湾凤梨深受日人喜爱，价格落在600到900日圆，若未来质量更好，价格还可以卖得更好。并称“已成功转移外销市场，不再仰赖中国大陆！”。

陈吉仲铿锵语调言犹在耳，近来日本市场就不断出现台湾凤梨重大质量瑕疵事件，诸如：残留蛾类、内部黑心、底部发霉、果实过酸，甚至有腐败等问题。在质量不稳以及“挺台”话题退烧下，价格也持续下滑，最低只剩下100日圆的离谱价，竟比岛内售价还要低，甚至不及农民成本。

对此，“农委会”将问题推给船期延误、集货场把关不力上，陈吉仲并表示：“和去年相比，黑心凤梨已经少很多了。”祭出不补助售价低于每公斤低于300日圆的凤梨，却无力揪出违反者。

只是这些问题大家都似曾相识，去年大陆就是检出“介壳虫”，而暂停台湾凤梨输入，陈吉仲痛批大陆政治操纵，完全不符合国际贸易规范，还大动作向WTO提出“特定贸易关切”。同年6月新西兰也因虫害禁止台湾荔枝、芒果进口，陈吉仲转称，会尊重当地进口国的处理；销往新加坡、澳洲及日本都发生过果实过酸，并出现“黑心凤梨”等瑕疵，被新加坡当地超市下架，当时主委陈吉仲还公开表达歉意，并承诺改善温控。

其实这些问题均可事先预防，君不见菲律宾的凤梨质量就相对稳定，鲜少有类似的问题，“农委会”2017年曾派员至菲律宾最大的美商Dole产地考察，报告结论建议效法Dole以科学化管理，无论种植、采收、分级、消毒、包装、冷藏与运送等流程都有严格的要求，进而达到质量稳定，且延长上市生命周期。

“农委会”宣称已建置了外销凤梨标准作业流程，然至今仍问题丛生，显然并未落实SOP程序，使得出口质量不稳定。加上贸易商抢市过早采收，近一步恶化台湾凤梨的形象。凤梨刚上市时，果实偏小、成熟度不足、甜度不够且用药较多，本不该大量出口，惟贸易商为了抢市，将甫上市未熟透且质量较差的凤梨急推日本市场。根据“农委会”网站信息，台湾凤梨主要产期为3月至9月。今年3月（首批质量较差的凤梨）出口日本就高达6240公吨，数量直逼历史单月出口高峰去年5月的6457公吨，导致负评连连。

近年来日本民众疯抢以“民主”或“自由”为名的台湾凤梨。然产品无法仰赖“民主”一路销售长红，最终仍须以质量取得消费者的认同。无怪乎《日本经济新闻》会认为台湾凤梨已供过于求，价格不断下跌，预估5月起进口量可能会下降。

“农委会”未记取过去出口教训，几乎将精力用于“民主营销”与出口补贴，而忽视管控凤梨的质量，使得台湾凤梨的形象一泻千里。若再不大幅改善质量，待红利消耗殆尽，凤梨出口恐将随之终结。

【曾志超/中华经济与金融协会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