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想“特赦”陈水扁 反而激化社会对立

7日有消息传出，台当局领导人蔡英文可能会在520卸任前“特赦”涉贪的前台当局领导人陈水扁。（台湾《中国时报》资料照）

据媒体报导，台当局领导人蔡英文想在520卸任前“特赦”陈水扁，针对扁家已扣案的11亿余元（新台币，下同）所得，拟全部声请没收。但是，“特赦”陈水扁，对台湾民众来说，将产生对司法威信与价值的错乱，如果陈水扁没有对台湾民众道歉、认错，那么，“特赦”只会激化社会更多的对立与质疑。

第一个必须面对的质疑是，“特赦”陈水扁会不会造成“司法伤害”？台湾地区“赦免法”第6条规定，“台湾地区领导人得命令台行政机构转令主管部为‘大赦’、‘特赦’、减刑、复权之研议”。如果蔡英文想“特赦”陈水扁，台法务部门就要研议“特赦案会不会伤害司法”？研议方向包括“受刑人的公平性”和“全体民众的信任性”。

公平性，是指陈水扁所犯贪污罪如果可以免刑、免诉，那么，其他贪污犯可否比照？信任性，则是指“特赦”以政治手段推翻司法判决，政治凌驾法律效果，台湾地区领导人贪污却无罪，台湾民众还会相信司法吗？

其次，“特赦”陈水扁就能修复社会对立吗？据周刊报导，蔡英文是因为陈水扁保外就医9年来，出庭帮女儿打官司、替儿子选举造势、凯道募款、发表演说，激化社会对立，蔡英文为解决对立争议，才决定“特赦”陈水扁。但是，每逢选战，不论是利用两岸局势、“228省籍话题”、转型正义、年金改革，民进党一直激化社会对立，现在却想靠“特赦”陈水扁达到蓝绿和解、抚平社会撕裂，社会相信吗？

第三，不会再浪费司法资源吗？过去，陈水扁对他所犯罪刑一概不认，甚至主张是“政治迫害”、“司法不公”，他同意“有罪特赦”吗？如果陈水扁自认无罪，他向“宪法法庭”声请裁判审查，由大法官决定，或请“检察总长”向台湾“最高法院”提起非常上诉，岂非浪费司法资源？

更何况，“大赦”之效力，只包含已受罪刑的宣告无效、未受罪刑的追诉权消灭这两项，也就是说陈水扁仍在审理中的司法案，例如二次金改国泰并世华收贿及洗钱案、机密公文侵占案等弊案，都不在“特赦”的范围内，陈水扁难保都可无罪脱身，这样一来，“有罪特赦”却仍必须面临他案审理，他愿意接受吗？

最后一个质疑是，对于陈水扁另涉他案尚未判决的8亿不法所得，蔡英文办公室幕僚人员认为，可以依“刑法”没收新制把这8亿充公，但是，如果520特赦前检察官来不及“声请没收充公”，那么，8亿余元恐将全数发还扁家，台湾民众观感如何？

况且，虽然2022年“宪判字第18号”判决认为可没收，但是，“没收新制立法”理由中，“没收为刑罚、保安处分以外独立之法律效果”，对于何谓“独立之法律效果”并未予以说明，亦即法律的争议性仍然存在，依陈水扁的律师好辩性格，他会甘心这8亿被没收而不诉讼吗？

台法务部门在7日表示，没接到蔡英文办公室或台当局行政机构指示要求研议陈水扁的“特”赦作业，如果蔡英文真要在520前“特赦”，在作业时程上，恐会创下司法奇迹，同时引爆台湾民众争议。（作者为岛内大学兼任助理教授吴楚仁/来源：台湾《中国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