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刘性仁(台湾中国文化大学国发大陆所副教授)
一、前言
佩洛西“旋风式窜台”十九小时,可谓惊险危机的十九小时,担心又害怕、不解又难受;佩洛西做出一场对美国有利的表演,处处是新闻,完全不低调,一方面逼迫中国大陆采取必然的反制手段;一方面做给美国的盟友看;对台湾方面也有了个交代。然而,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走了,留下的是大陆在台湾6个周边海域进行重要军事演训行动,并组织实弹射击。佩洛西窜台带来的风险与后果,非但由台湾买单,其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实在多如牛毛,台海未来局势难以乐观。
佩洛西还在《华盛顿邮报》当中发表了一篇文章《为什么我要率国会代表团访问台湾》(Why I’m leading a congressional delegation to Taiwan),文中抹黑污蔑中国人权问题,她声称“解放军构成台海的扰乱”;而美国基于人权、自由、民主等价值,因此必须与所谓的“民主伙伴台湾站在一起”。另一方面,她又提到这次窜访台湾地区,将会聚焦在“再次确认我们对这座岛屿的支持和促进我们的共同利益,包括推动自由开放的印太区域”,她也宣称“推崇乌克兰对世界民主的卓著贡献”。
二、佩洛西窜台负面效应难以估计
总体来看,佩洛西窜台负面影响是深远的、危机是立即的;中美及两岸间的仇恨值狂增,佩洛西窜台“反中抗中”明显,有违作为中国使大陆邦交国的本分,“一中政策”空洞化、三公报形同具文、佩洛西窜台刻意打“人权牌”,由陈菊亲自带领她,与“台独”李明哲、“港独”林荣基、“藏独”格桑坚、“民运人士”吾尔开希等“五独”合流座谈,更大的危害在于给蔡英文当局及“台独”释放错误的信号,逼迫大陆要改变对台政策,加速统一进程,启动《反分裂国家法》及相关军事行动,一个象征意义浓厚的政治窜访,真正的赢家只有美国佩洛西,民主党会因“反中”而利于选举吗?挺佩洛西者为共和党议员,佩洛西窜台不到一天接受高规格的接待,带来的是中美及两岸无休止的对抗与报复,一场大规模的冲突一触即发。
三、中美关系矛盾与冲突更加突出
对于中国大陆来说,由于佩洛西一行有美军“里根号”的守护,不适合采取太过激烈的军事行动;但面对民意,没有动作或动作过软,大陆民众也有不同的想法。若采取的军事响应力度不足,将无法向大陆民众交代,毕竟人民的心声反映大陆民主发展;但也不能军事力度太强,要避免和美军发生军事冲突。
中国对裴洛西窜台的战略清晰,美方挑战中方一中原则底线,必将遭到坚决反制,并且一切后果由美方承担。美方应当遵守一中原则与三公报。中国国防部发言人谭克非已公开表示“中方要求美方以实际行动履行不支持‘台独’的承诺,不得安排佩洛西窜台。如果美方一意孤行,中国军队绝不会坐视不管,必将采取强有力措施挫败任何外部势力干涉和‘台独’分裂图谋,坚决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
四、台湾地区是佩洛西窜台的受害者与被反制的对象
因此,佩洛西窜台时在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见面、召开记者会、拜访人权博物馆,处处挑衅大陆的底线,刺激使大陆做出激烈的反应,解放军绕台岛军演,受影响的是台湾全体,“里根号”走了,留下一系列的麻烦与危机,笔者不禁要问,台湾到底得到了什么?
佩洛西窜台后,台湾得到的是大陆政治惩戒“台独”相关机关(“台湾民主基金会”及“国合会”),多家台企 (宣德能源、凌网科技、天亮医疗、天眼卫星科技等)、“台独”企业和台商接受大陆法律审判;经济方面,佩洛西窜台前后,大陆暂停进口了数百种台湾食品、农渔产品,以及暂停对台出口天然砂等。而各种军事封锁行动,美国视若无睹,佩洛西所谓的美国坚定承诺,并不包括可控范围内的军演。佩洛西走后所带来的风险与后果,一切要由台湾承受台海新形势的严酷挑战与威胁。
五、结论
总之,佩洛西窜台的影响在于它的象征性,由于佩洛西是美国众院议长、总统第二顺位继承人身份所具有的象征性;她顺利出访也是有美国总统拜登为其后盾。大陆自然认为这是不折不扣的挑衅动作,但美方反而倒果为因,宣称大陆军事行动是挑衅行为,佩洛西窜台,如果大陆没有反应才是很奇怪。
佩洛西窜台后对台海未来局势是极度的悲观,这其中美国扮演极为关键性的角色,中美关系不好,两岸关系就不会好,美国两面手法更会让中国大陆警觉,失信台湾让人民失望,台海紧张局势一触即发,两岸及中美间的敌意螺旋持续增温,使形势变得更加复杂严峻,如今沟通对话也改变不了对撞的决策,是我们感到最无奈的地方,中美关系回不去了,两岸关系也回不去了。
中美对于一个中国内涵的各自认定与各说各话、两岸间“九二共识”与“一国两制”被画上等号、蔡英文当局两岸风险意识太弱、中美元首会面沟通成效有限。根本的问题存在于中美意识形态与文化行为差异。
可以预见,台湾问题会因佩洛西这次窜台而国际化;美国及其盟友日后会频窜台,其所带来的风险时不可小觑。佩洛西访韩国,韩总统选择以请假为由不见面而避险,而台湾民进党当局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民意是什么?对于佩洛西窜台,台湾内部有两种看法,美国国内有两种不同看法,只有中国大陆看法一致。美国既不能传达支持“台独”的错误讯息,也不能让蔡英文当局及“台独”人士误认或误判情势。我们应当思考佩洛西窜台所带来的风险原因是谁造成的?未来又该如何管控中美及台海风险?由于中美实力的变化使得美国对于中方变得更具有敌意及恐惧。中美领导人通话的唯一共识就是“双方要保持沟通的渠道,以避免误判情势”。
美国政府在台湾问题上一旦触及大陆底线,尽管两面手法,维持口头上的“战略模糊”,美国以“切香肠”的方式使台海风险升高;中国大陆必将更为警觉,日后将采取更多为所当为的举措,以展现大陆的意志决心与打击的能力。
对于未来,笔者建议台湾方面应当增加对于“台危害和平安全的危险意识;美国方面应当设法将心力放在美国内经济改善与治安提升;台湾地区要避险而不是制造风险,不应成为美日强权“抗中”的工具,战争常常发生在忽略中,冲突所造成的伤害是难以弥补的,和平的环境需要靠自己来创造,很可惜人类往往没有从历史的经验中学习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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